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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些导演也有年度歌单的话发布日期:2024-08-12 浏览次数:

  电影配乐往往在不经意间泄露着导演的私人取向,再克制的作者都会不自主地戳上音乐喜好的印记:哈内克的电影清冷、肃杀,零星时刻才配以古典乐渲染氛围。他从不使用原创配乐,让人想不到这样的他,儿时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演奏家;昆汀·塔伦蒂诺,不节制的“拿来主义者”,他的片子里莫里康内是必选项,一屋子的摇滚、爵士、乡村黑胶收藏,好使的都得显摆上;北野武和久石让黄金搭档再默契,北野武还是solo歌手出道过,《浅草小子》沧桑质朴的吟唱打破了他以往的狂傲形象。

  最近,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各种年度总结/盘点扎堆的时候,想必大家已经面对着自己的年度影单、歌单、账单喜悦或者失落过了一轮。今天,我们就合理猜想一下,如果那些导演们也有年度歌单,TA 们的歌单里面都会是什么歌。

  以下是我们的不负责任猜曲解析,大部分并非来自电影原声,属于旁敲侧击小道消息的隐藏榜单。如有纰漏,戴上耳机,安静听歌。

  :针对贾木许、库斯图里卡、大卫·林奇这样亲自上手玩band做音乐的“副业导演”,我们限定开设打榜专场,可自行根据喜好理智入坑。)01

  《猜火车》颓丧粗粝,猛地注入一剂英摇让人欲罢不能,丹尼·博伊尔就是中毒上瘾者。他是虔诚的朋克信徒,入教 The Clash,“圣经”是那首White Manin Hammersmith Palais。年轻气盛时,他最钟爱的仪式是在 The Clash 的公演现场吐唾沫以表别致的狂热。

  丹尼·博伊尔也是博爱之徒,即使 Pulp 的贾叔为阿方索·卡隆折腰,也不愿再多给他写一首电影原声,他也不吝溢美之词,夸赞 Pulp 的才华横溢。幸而他还有 Blur 的 Damon Albarn 暖心助阵(为猜火车创作了 Closet Romantic )——请高举“英摇不死”。

  维伦纽瓦对Radiohead的爱是纯粹、泛滥、略显乏善可陈的,他斟字酌句、苦苦企盼只为一次Radiohead的点头默许。他笃定《焦土之城》满目黄沙的屠杀惨象只能与Radiohead的音乐相嵌才能构建完整,就粗剪了电影供偶像参考,在获得授权的那一刹那,他欢欣雀跃如获至宝。在被加冕封为“维神”前,他爱得质朴,《囚徒》末尾也能零星听到Radiohead的吟唱,是私心,也是好莱坞征途前最后的任性。

  倘若埃舍尔、巴赫、博尔赫斯是诺兰造梦的基石,那007、大卫·鲍伊、Radiohead就是诺神不可割舍的心头好。诺兰,自诩希区柯克后继者,痴迷天外来客大卫·鲍伊。即使宝爷断然拒绝出演《致命魔术》,诺兰仍再三恳求宝爷才落定。他早期的《记忆碎片》是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拼图游戏,抽丝剥茧一下,宝爷和Radiohead的粉丝盖章就已初现端倪了。

  斗胆猜想老马家宅的话,定有堪比世界电影资料馆联合典藏的影碟,地下室积灰的待修复的罕见电影胶卷(从好莱坞黑白时期到第三世界未知名导演的作品)。还有几间屋子摆放着40年代到70年代的绝版黑胶唱片(摇滚、爵士、蓝调、民谣等分类清晰),那些Netflix可能会借去拍纪录片。老马偶尔用唱片机听几曲他最爱的The Rolling Stones,顺便邀请主唱米克·贾格尔来家里小酌几杯,闲聊一下他即将导演的第12部音乐纪录片。

  斯派克·李出席颁奖典礼时贯彻着REAL HIPHOP精神,他常穿着高饱和度的紫色套装,脚踩最新款的AJ鞋,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。他是导演界最时髦的带货能手,线上售卖一系列平权政治口号周边。他的处女作《为所应为》呈现的族裔全景,预言性地给日益升级的种族冲突泼了一盆冷水,滑向无解的宿命。斯派克·李开篇即用“Fight The Power”这曲嘻哈史上划时代之作,狂躁地抵抗威权——尽管他对50 Cent黑帮说唱鼓吹的暴徒形象,其实也是鄙夷的。

  科恩兄弟冷峻老辣,处女作《血迷宫》初露锋芒时是荒诞、黑色幽默的基调,但论音乐,哥俩的民谣情怀甚烈。60年代社会运动风起云涌,鲍勃·迪伦的“Blowin’ in the Wind”在队伍里传唱发酵,科恩兄弟一头扎进了这激进浪潮里。哥俩珍藏着一张“民谣之父”Pete Seeger(前鲍勃·迪伦时代的大师)久远的现场唱片,视若珍宝,入迷到偷用Pete Seeger的创意点在《抚养亚利桑纳》的配乐里,顺道惊艳了音乐制作人T-Bone Burnett,才促成了《醉乡民谣》的原声合作

  凯莉·莱卡特不露声色地捕捉着当代人各异的生命姿态,敏锐、细柔、深入肌理。她是美国独立电影界不可或缺的女性声音,《电影手册》推崇她的自然主义表达。她随性,与民谣歌手或各类独立音乐家私交甚好,也会邀请好友Bonnie “Prince” Billy来主演《昨日欢愉》。莱卡特钟情的民谣总能触发创作火花,《第一头牛》有关男性情谊的故事灵感便来自Kurt Vile的“Rollin with the Flow”。

  达米恩·查泽雷,最年轻的“奥斯卡最佳导演奖”得主,毋庸置疑的优等生,打小的人生目标不是爵士乐鼓手就是导演。13岁的他就踮着脚尖偷拿爸爸收藏的Max Roach黑胶,琢磨鼓点节奏,雅克·德米和吉恩·凯利那些如梦似幻的歌舞电影也让他魂牵梦绕。达米恩是天生的浪漫主义怀旧家,这些情愫也就被一股脑地投射到《爱乐之城》里,尽管其中爵士乐的“血统”被人诟病,可这又何尝不是一次成功的入门宣传呢?

  已步入耄耋之年的老牛仔伊斯特伍德(东木),鲜少显露垂暮之悲,一年一部电影的稳定产出,忙着谱曲、演奏电影原声,自画像是朴拙、勤勉、硬朗的“骡子”。他是正统的“爵士乐史学家”,儿时启蒙是现代爵士钢琴奠基者之一Fats Waller,从此他流连各种爵士酒吧,从1920年代的Dixieland到先锋的Bebop。东木导演的《爵士乐手》、《钢琴蓝调》只是他沉溺爵士的冰山一角,不然儿子凯利怎么也在其熏陶下成了爵士音乐家。“东木不朽,爵士弥坚”大概是老爷子的此生箴言吧。

  伍迪·艾伦,New Orleans Jazz拥趸者,不知名的勤勤恳恳单簧管演奏家,技艺一般。他常驻Café Carlyle,一周一次的固定节目。他总是悄无声息地溜进来就开场吹奏,他年岁已高,所以会犯气息不足的老毛病,可他不在意闭着眼自我陶醉。演奏间歇他偶尔和身边人嘟囔几句,但不怎么搭理台下观众,别妄想喋喋不休的自嘲段子了。演毕,即使全世界慕名而来的影迷以最迅猛的速度冲出去索要签名,小老头早就一溜烟地闪了。

  尼古拉斯·温丁·雷弗恩电影的集合名词:“慢镜、灯管、电子乐和无所顾忌的暴力”。雷弗恩是色盲,却从未被颜色禁锢,对B级片和邪典电影的情有独钟,反倒让他更加肆意地制造出诡魅诱人的《霓虹恶魔》。他擅用迷幻空灵的脉冲电子乐点缀疯狂,瑞恩·高斯林是他的缪斯,《亡命驾驶》的落日车神形象击溃了无数女观众的心理防线。雷弗恩被吹捧,也备受争议,但这并不妨碍他张扬极致的美学风格释放。

  加斯帕·诺极具冒犯性,如同一道刺穿银幕的利刃,祭出一道道官能刺激的欲望盛宴。在techno电子乐、频闪的霓虹打光的加持下,身体、爱欲、幻象等的恍惚群像在多重变奏,加斯帕·诺重复着他的核心表达:主体的崩坏,以及崩坏主体的迷离意志。他总是在电影里塞满电子乐:“音乐是我电影里最重要的元素,它能传递图像以外的附加信息。”因此看完一部加斯帕·诺也就等同于大汗淋漓地蹦迪了。

  总说导演贾木许电影里的人物疏离,对白气氛尴尬,因为他是游离诗人、独行家。但作为音乐人的贾木许好友成群,和Iggy Pop、Neil Young等一众纽约地下音乐家嗤之以鼻商业化的音乐市场。贾木许曾组建过一支无浪潮乐队The Del-Byzanteens,维姆·文德斯都曾选用过乐队的歌收录在电影里。如今的贾木许和荷兰音乐制作人Jozef van Wissem一拍即合,《唯爱永生》即是两人合作的起点,他俩偶尔在小型音乐节上露面表演。

  库斯图里卡,两届金棕榈得主,着眼过恣肆魔幻的南斯拉夫政治动荡,但秉持着音乐是他狂放个人表达的延宕。他是贝斯手,全权主掌着自家乐队No Smoking Orchestra,经常全身心扑在巡演上。当年他任戛纳电影节评审团主席时,正职评审工作搁在一旁,就爱拉着评审团成员开派对和演唱会。他插科打诨,只想给音乐同好会的贾木许送上金棕榈,顺便捞一次演出合作。

  林奇老爷子玩音乐是认真的,创立音乐厂牌David Lynch MC,包揽词曲创作、专辑封面设计和MV拍摄,实验摇滚、前卫电子林奇皆是信手拈来。林奇的音乐同样有关梦魇、怪诞和恐惧,这只不过是他众多艺术表达的其中一种载体。所谓不想当画家的导演不是好乐手,不爱咖啡的冥想大师不是网上冲浪好手,“林奇主义”哪儿有那么艰涩难辨,跟着最具“发型艺术”的林奇朋克便好。long8国际官方娱乐平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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